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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郭书记来了,您请坐。”刘水站了起来。
郭书记进来,坐在沙发上,从口袋里掏出一盒中华烟,他抽出一颗点上,抽了两口,看着我,又看了看刘水和沈阳阳。
我感觉这屋里的空气含氧量特别少,我扯了一下衣领。
郭书记从烟盒里掏出一颗烟,递给我,又把火机递给我。他并没有把烟发给刘水和沈阳阳。
“刘科,最近工作你们干得有声有色啊。”郭书记说。
“都是领导指导有方。”刘水说。
“火车跑得快,全靠车头带。”沈阳阳说。
“嗯,刘科,我的夏主任来你这科里,这两天干得怎么样?”郭书记问。
“那个,挺,挺好的。”刘水说。
“挺好的?不对吧。”郭书记说,“我刚才都听到了,你让他写什么狂犬病?他没写,你脾气还挺大的。”
“他把我交代的事给忘了。”刘水说。
“刘科,狂犬疫苗的事,我是怎么给你说的,我是让你去找记者写。”郭书记说,“夏主任是从纪委来的,他是来指导你们城管工作的,他怎么能写狂犬疫苗,还人咬狗,他不像话了,你知道夏主任一年抓多少贪官吗?你知道他都查什么案子吗?你知道马良,马书记那案子是谁办的吗?马良那么牛逼,还不得跪,你还让夏主任给你写什么狗咬人的新闻?”
“是,是,是有点不妥。”刘水说。
我抽着烟,感觉这屋里的空气清新了许多,一缕风吹过来,吹得窗台上的兰花摇曳生姿。
“记住了,夏主任是来指导你们科工作的,有事你多和夏主任商量。”郭书记站起来,看了看手表,“我去开会,一个小时后,刘水,你带夏主任来我办公室。”
郭书记走时还拍了拍我肩膀,把那盒中华烟递给我。
沈阳阳把门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