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我看到对面的树上有一个摄像头,正对着这个简易小木棚。
这是全方位的监控啊,连做饭也不放过。厕所里不会也装摄像头吧?我四下看了看,没发现有厕所。
宁州居然有这样一个不可以思议的监狱,但和那个关押女孩的地下囚房相比,这地方应该算是天堂了。
我突然想起,有一次在公园后门的一条小路上,遇到一个算命瞎子,他正在给一个老太太算命,这瞎子拉着老太太的手说了一句,阳光之下,没有稀奇的事情。
阳光之下,没有稀奇的事情,他说的是中国吧?
侯勇忙着煮鸡蛋,我回了屋。
屋里的光更亮了,更亮的缘故是因为外面太黑了。
“我想见这农庄的大老板。”老邱说。
“现在见不了,三个月以后才能见。”霍金说。
“为什么要三个月以后才能见?这老板姓什么?”老邱继续问。
“这是规矩,三个月后才能见老板的相片。”霍金说。“老板姓龙。”
“名字呢?”我问。
“龙。”霍金说。
“我是说名字。”我说道。
霍金咬了一口红薯,“不知道。”
两只鸡从外面跑了进来,这鸡一点都不怕人,一只母鸡直接跳上老聋子坐的长凳上。
“我们在这鸡圈里每天干什么?”老邱问。
“捡鸡蛋。”霍金说。“每天捡三十筐鸡蛋。”
“这么多?”我说。“我们没来是谁捡鸡蛋,是这个老头吗?”
“还有一个人,他走了,你们就来了。”霍金说。
“这走的是什么人,姓什么?”我问。
霍金没搭话,继续吃着红薯。
老邱从盆里拿出一个红薯,“你说,来的人就没有想回家的,为什么啊?这破地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