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收他礼了?”我说,“你胆子也太大了。”
“两条烟,这算什么礼?”老邱说,“放心,没事的,只要不收钱就没事,他给我塞五千块钱,我没要,我一说举报信,把他吓得够呛。”
“怎么他车里还放着烟和茅台酒?”
“很正常啊,烟自己抽,茅台去饭店就喝了,当然,他们会把茅台灌进矿泉水瓶子里。”老邱说。“我认识一个园林局的一个科长,家里老婆孩子都移民美国了,你说就他那点工资怎么能把老婆孩子移民出去?还不是腐败啊。”
“那就查查这科长,他这是裸官。”我说。
“要查多得去了,你能忙过来吗?”
“也是。”我说,“宁水县是从这条路走吗?”
“对,就是这条路,两个小时应该可以到了,等会上高速就快了。”老邱说。“我怎么听说这个侯勇是个神经病?听林可娇说,他经常去大桥上救自杀的女人,然后领回家去。”
“还真有精神病鉴定书,不过是假的,这人很正常。”我说。
“那就好。”
两个小时后,到了宁水县。
我打电话,约了侯勇见面。半个小时后,侯勇从拖拉机上跳下来。
“在哪个农庄?”我问。
“我带你们去。”侯勇说。
上了车,侯勇带路,车越开越偏僻。
“季小军在那个农庄干什么?”我说。
“他在里面干活。”侯勇说,“但是有个问题,我们如果直接去找人,肯定不会让我们进去的。”
“不让找人?为什么?”老邱问。
“我朋友说的,农庄不让找人,也不让外人进去,里面管理很严。”侯勇说。
“这农庄是什么人开的?”我问。
“是宁州一个老板开的,听说这人黑白两道通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