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,林可娇从书房里拿了一本唐诗鉴赏辞典。
办公室有股香水味,我拿茶杯倒水,看到窗外一个断了线的风筝,晃悠悠落在松树上。
林可娇拿着拖把正要拖地。
“我来吧。”老邱说。
“没事,我拖吧。”林可娇说。
“我们办公室三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你这小姑娘拖地呢。”老邱说。“给我吧,你歇着去。”
林可娇把拖把给了老邱。
“我的茶杯呢?”林可娇看了我一眼。“刚才还在桌子上,是不是你拿了,夏志杰?”
“我拿你茶杯干嘛?”我说。“我有茶杯啊,我用你的?你的茶杯上镶金了?”
“问你一句,你怎么这么多话。”林可娇瞪了我一眼。
“茶杯在这了。”罗副主任手里拿着茶杯,“我去洗茶杯,随便帮你洗了洗。”
“那谢谢罗主任了。”林可娇说。
我吹着茶杯里的茶叶,今天这什么风啊?这俩老男人给林可娇献起了殷勤。
“阿娇,屋里有股香水味,你闻到没?”我说。
“我在走廊就闻到了。”林可娇翻着书。
“是我喷的,我在柜子里找到了一瓶香水。”罗副主任说。“喷一喷,空气好。”
“林组长,你喜好看唐诗啊。”老邱歪头看了一眼。
“是啊,我喜欢读唐诗,从小就喜欢,最喜欢李白的诗。”林可娇说。
“哎呦,这么巧,我也是喜欢李白,你听我给读两句。”老邱手扶着拖把,“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,奔流到海不复回,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,朝如青丝暮成雪。”
“李白的《将进酒》。”林可娇说。
“我也喜欢李白的诗,我最喜欢这一首。”罗副主任说,“众鸟高飞去,孤云独去闲,相看两不厌,唯有敬亭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