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讲?”
“风,今天这风是朝东南方向吹的,风把烟气朝左边吹,烟雾和树林之间大约有三十米的距离。”我说。“如果这风朝相反方向吹,那什么也看不到了。”
“就是说你看到的这三十米的距离是没有烟气的?”
“对,他从草丛里跑到树林,必然要跑过这三十多米的路,我只要把枪口放在这段路上就可以了。”我说。
“明白了,如果你不挪到这个地方射击,还在原来那个地方,就看不到树林和烟雾形成的这个夹角了,这就是地利,还有风向,再加上你的精准枪法,这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了。”王保振说,“有粮,你比我聪明,比我悟性高。”
“可惜冷波死了。”我回头朝烟雾里望去,“找个地方,我们把冷波埋了吧。”
“他真是死的可惜了,我们胜卷在握,只剩下一个敌人,他还是死了,他这命啊,真不好。”王保振说。
“他死之前,受罪了,硬生生把自己的脚锯断了。”我说,“为什么会这样?太惨了。”
“我宁愿被枪毙,也不会锯断自己的脚,何况他没是必要锯断自己脚的,那金属环是没用的。”王保振踢了一下菲勒的尸体,“这狗日的太阴险了。”
“凯萨琳来了。”我说。
凯萨琳走了过来,她走到菲勒尸体前,跪在他腿边上。
“这女人怎么办?你是想留着,还是?”王保振说。
我走到凯萨琳跟前,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。
凯萨琳站起来,转身抱着我。
两架直升飞机在我们头顶盘旋着,一架直升飞机降落在草地上,树林里走出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士兵,枪口对着我们。
“我们无路可走了。”我扔下枪。
王保振也扔下枪,冲我微笑着,“有粮,该杀的人,我们都杀了,今天能和你死在一起,我这辈子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