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站岗吧。”王保振说,“反正我也睡不着,冷波,你想什么呢?”
“没想什么?”冷波头枕着一块大石头,“如果能回家,我还是想把舞蹈教室买下来。”
“还想着你那个跳芭蕾舞的女孩啊。”我说。
“昨天晚上,我还梦到她呢,她冲我一直笑呢。”冷波说,“唉,可我们不是一路人,她也看不上我。”
“她多大了?”王保振问。
“比我大一岁,今年应该21岁了。”冷波说,“不知道她现在干什么?”
“还能干什么?”王保振看了我一眼,“肯定躺在哪个男人身边撒娇呢。”
“有粮哥,你说这女孩会想到我吗?我帮她擦过鞋,有一次下大雨,我还给她打过伞。”冷波看了一眼远处。“你说,有一天我和这女孩相遇,她会不会还记得我?”
“应该会记得你的,你现在还这么年轻,不是每个男生都有机会给漂亮女孩打伞。”我说。
“是吗?”冷波一脸的兴奋,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“见到她,你会给她说什么?”王保振问。
“我会给她讲我在海上钓鱿鱼,还有,复活节岛,石人像,大象龟,鲸鱼,无人小岛,”冷波说道,“还有,食人族,海盗,太多了,还有我杀了很多坏人。”冷波看了一眼自己的断脚,“反正很多很多。”
“可以啊,你回去还能有个人给她讲讲你的故事。”王保振说,“我要是回去,只能给村里的羊讲了。”
我坐起来,趴在石墙上,朝外面看了看。四下里寂静无声,一人多高的茅草随风摆荡着。
“有动静吗?”冷波问。
“如果有人藏在茅草里,我们是看不到的,尤其是晚上。”我说。
“从茅草那边过来,有将近百米远,这月光很亮,他只要过来,我们就能看到。”王保振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