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块?”王保振说。
戚村长摇了摇头。
“五十?好,行,我给你五十。”王保振掏着口袋。
戚村长又摇了摇头。
“五百?”我说道,“不会吧。”
“五百?开什么玩笑。”戚村长旁边一个又黑又瘦的男人说道,“五万都挡不住。”
“啊?那,那你说要,要赔多少钱?”王保振问。
“五十万。”戚村长说道。“这是最低价了。”
“五十万?开什么玩笑?”毛顺说,“我这车,还没五十万呢。”
“你们是不是穷疯了?碰断个树枝,就让我们赔五十万?”王保振说,“你们这是明抢啊。”
“我告诉你,那树可不是一般的树,那是我们村的神树,有一千多年了。”戚村长说道,“它是我们的风水树,你碰伤了我们的神树,就破坏了我们村的风水,这五十万都要少了。”
“我靠,风水树?你这是封建迷信。”王保振说。
“什么封建迷信?我们不懂,碰伤了我们的风水树,你们就得赔钱。”又黑又瘦的男子说道。“我们就认这个理。”
“我们是出来跟老板打工的,我们身上没钱。”我说。
“没钱那就扣留你们的车,让你们的老板来给钱。”戚村长说。
“赔钱没问题,这个要找政府来认定吧?你们不能说多少就是多少呀。”王保振说。
“我是这里的村长,我就是这里的政府,这里我说的算。”戚村长说。
“这是交通事故,应该由交警认定。”我说。
“你是法盲啊,这是我们村里的路,不是公共的马路,懂吗?”戚村长说。
“能不能少赔点钱?”王保振说。
“五十万,你说少赔多少?”戚村长说,“如果你们态度好,那我就减两百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