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。”我说。
“有粮,你不懂,这是艺术,艺术来源于生活,但高于生活,”王保振说,“这画是对生活的提升和提炼。”
收破烂的王力端着碗过来,“看来你很有文化啊,是不是刚来深圳?”
“我们刚来深圳,文化不多,但我对艺术有过研究。”王保振说,“我给你们说,从世界文化史和西方文化史来看,未来的艺术在中国,大艺术家也会诞生在中国。”
拉索看了王保振一眼,继续画着阿雪的红丝巾。
“大艺术家,你以后就是中国的梵高。”王保振依旧兴致勃勃。
“梵高自杀了,你想让我也自杀?”拉索说道。
“对,你要是现在自杀,你立刻就会成名,你的画就值钱了,兄弟,我可不是忽悠你,我是肯定你的才华。”王保振说。
拉索把笔放下,不画了,靠在桥墩下闭目养神。
“你们老家哪里的?工作找到了吗?”王力问。“你们叫什么名字?”
“刚来这里,工作还没找到。“王保振说,“我姓王,他姓钱。”
“能不能把名字写给我?”王力说道,“我喜欢研究名字,看你们的名字,我就能预测你们未来的前途,十年以后的前途。”
“兄弟,你未来前途如何?十年以后,你还是收破烂吧?”王保振问。
“不对,我会开一个废品收购站。”王力说道。“要不要我帮你们找个工作?有家饭店招洗碗工。”
王保振摆了摆手,“你收你的破烂去吧。”
刘水背着书包走过来,他先去看他父亲,掏出手绢给父亲擦着嘴,看到父亲咳嗽,他又给父亲捶了捶背。
“这孩子挺孝顺的。”我说。
“可怜啊,这孩子母亲自尽了,哎,这孩子压力挺大的。”王保振说。
“多好的家庭,就这么家破人亡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