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起身离开,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阿娇,她一脸的茫然。
甲板上有一个残疾人压在龙哥老婆身上,他一边喝酒一边抖动着身体,其他残疾人都靠着船舷看着他。
忽然他丢掉了酒瓶子,趴在龙哥老婆身上不动了。几分钟后,魏新生走过去,把他拉开,摸了摸鼻息,摇了摇头。
“死了?”有人问。
“死了。”魏新生说。
我走过去,摸了摸他的鼻息,果然没气了。
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我问。“怎么突然就死了?”
“老罐,老子的老,罐头的罐,兴奋过度了吧。”魏新生说。
“老罐?这就是他的名字?”我问。
“对,这就是他唯一的名字,这人有五十多岁,说话口音是山东那边的,我只知道这些。”魏新生说。“把他扔海里吧,人类的祖先就来自大海,这也算是归宿了。”
两个残疾人过来,把老罐扔进海里。
王保振站在驾驶室门口看着老罐的身体被海水吞没,他抽着烟,吐着烟圈,打了一个哈欠。
龙哥老婆从甲板上爬起来,拿着裙子低头一声不吭进了宿舍。
突然狂风大作,我跑回驾驶室。
船剧烈的颠簸着,海浪打在驾驶室的玻璃窗上,砰砰直响。外面漆黑一片,突然电闪雷鸣,大雨倾盆而泄。
船倾斜着,我从一边滑到另一边去。王保振把救生衣扔给我,又帮阿娇把救生衣穿上。
“船会翻吗?”阿娇问。
“不知道,上帝保佑吧。”王保振抱着头。
“从没遇到过这么大的暴风雨。”我说。
“是啊,难道我们要死在这里了?”王保振说。
船和风浪抗争了一个多小时,最终风停了,船安然无恙。
我出了驾驶室,看到几个残疾人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