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严管队,这牢号里只剩下了阎爷。
禁闭室有一米宽,两米长,我坐在里面看着窗口折射下来的月光。天快亮的时候,门哗啦一声开了。
孔书记探进头,“出来吧,起承。”
“不是要关我两天吗?”我问。
“怎么了,不想出来了?”
“想,当然想了。”我说。
“那废话?”孔书记说。
对了,我想问一下,包队被抓是不是令狐军举报的?
“不是他举报的,是包子包了两个情妇,一情妇争风吃醋把包子举报了,这个令狐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孔书记说。
孔书记带着我回到监舍,我抬头看到一个人挂在了天花板上。
啊!我惊叫了一声,这个吊在灯罩上的人是阎爷。
我和孔书记慌忙把阎爷托下来。
孔书记摸了摸阎爷的口鼻,摇了摇头。
我解下阎爷脖子上的鞋带,默默地看着他。
“死了!死了!”孔书记叹了一口气,“死了好!”
“他为什么要死?怎么会死呢?他不是每天还写诗吗?”我说。
“起承,看看他有什么遗言吗?”孔书记说。
我翻了一下阎爷的遗物,一本《巴黎圣母院》书里掉出一个纸片,上面只有两句话:
谁能告诉我,何时才能走出缀满星光的黑夜。
监狱里的整风运动很快就过去了,一切又恢复了平静,飞机王他们也从严管队回来了。
我咬了一口红烧肉,发现阿贵在看我。
“看毛看?你碗里没肉?”我说。
“没有了,黑毛给我抢走了。”阿贵说。
黑毛端着碗笑着。
“这个狗日的黑毛。”我把碗里的红烧肉给阿贵夹过去。
这时,就听身后有碗掉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