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涛突然站起来,低头背着手踱着步子,他在房间里转来转去,像一直关在笼子里的狼,转了一圈,他就看我一眼,然后又看乔麦一眼。转了几圈后,他停下步子,“起承,我有件事想要给你说。”
“好的,你坐下说吧。”
“不,我站着说,”石涛说着又开始转圈。
“石涛,你能坐下吗,你这么绕来绕去的,我都眼晕了。”乔麦说。
“好,好,我坐下说。”石涛说着坐在沙发上。
“涛哥,你说吧。”我看着他的眼睛。
“说到哪了?”石涛问。
“石涛,你怎么了,你也失去记忆了?”乔麦说。
“我要是失去记忆就好了,就不那么痛苦了。”石涛说。
“痛苦?你现在痛苦什么呀?”乔麦问。
“不说了,起承,你这脸上的伤疼吗?”石涛问。
“不疼,就是笑起来会疼。”我说。
“你还有闲功夫笑?”石涛说。
“涛哥,你刚才要给我说一件事?什么事?”我问。
“什么事?你看我这记性,那个,你和海霞的事怎么样了?就想和你说这事的,你和她以后什么打算?”石涛问。
“没什么打算,海霞要和我离婚,孩子给我带。”我说。
“好啊,那就离呗,我支持。”石涛说。
“可,可是我不想离婚。”我说。
“海霞什么态度?”乔麦问。
“她态度很不好,坚决要和我离婚,说和我在一起像生活在地狱里,你说可笑吧!”我说。
“起承,如果离婚,你自己怎么带孩子?现在城里养孩子要花很多钱的。”乔麦说。
“不管怎么样?不管多困难,丫丫我都要自己带,我让我妈帮我,没事的,我会多赚钱的。”我说。
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