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孩子怎么不像我?”毛四说。
“我看也不像。”我说。
“孩子小,现在看不出来的。”石涛说。
“护士,是不是你们搞错了?”毛四问一个年轻的女护士。
“不会搞错的,孩子生下来,我就抱给孩子母亲看了,然后才抱去洗澡。”女护士说。
“你确定不会搞错?”毛四问。
“当然不会了,再说你这个是男孩。”女护士说。
“男孩什么意思?”毛四问。
“哎!就是说有的人家生了女孩,可能会换男孩。”石涛说。
“还有这事?”毛四说。
“我给你说吧,我有一个亲戚在妇产医院工作,她说有的医生会把健康的孩子给换了。”石涛说。
“什么意思?”我问。
“有的农村人来医院生孩子,生了一个健康的宝宝,而有的城里人生了一个畸形孩子,这个城里人在医院有关系有钱,就勾结不良医生,偷偷把孩子换了,然后,医生告诉农村生孩子的家属,说他们生的孩子有心脏病什么的不治之症,让他们放弃孩子,农村人一听就蒙掉了,十有八九会放弃孩子。”石涛说。
“还有这事,这真缺德。”毛四说。
“这不是缺德,这是没有人性啊。”我说。
“护士,我的孩子做体检了没有?正常吗?”毛四说。
“初步检查是正常的。”女护士说。
“那太感谢了!谢谢了!你就是我的恩人。”毛四双手抓着女护士的手。
“别,”女护士挣脱开来,“我们先去病房了,你们要登记一下才能进去。”
“好,好!感谢啊,哪天你有空,我请你吃饭。”毛四说。
女护士没有搭话,把担架推进病房。
“毛四,红包给了没有?”石涛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