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了?你,你是说死了?”我说。
毕海霞捂着嘴点了点头,眼睛湿润了。
我扭头看着张谨床头的标签,上面是他的名字,年龄是33岁。
“他比我大一岁。”我说。
“不对,你是30岁,他比你大三岁,可怜啊,没钱看病的结果。”毕海霞说。
我仿佛又听到了他小女儿的声音:爸爸,我们现在回家吧。
“杨上迁,想什么呢?你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了,说说看,对了你去凤凰山干什么?”毕海霞说。
“凤凰山?”我努力思索着,我摇了摇头。
“你看到撞你的车是什么样子的?”毕海霞。
“不知道。”我说。
“你什么也不知道?”毕海霞皱着眉头,“你仔细想想?”
“我要回家!”我说。
“啊!回家,好啊,你知道自己的家了?那太好了。”毕海霞喜形于色。
我掀开被子下了床。
“我扶着你,我们这就走。”毕海霞说。
毕海霞扶着我出了医院大门,一阵清风吹来,我顿时心情愉悦。
“我跟着你走,放心,我是保护你的。”毕海霞说。
我看着人行道,又茫然地看着她。
“走啊,愣着干什么?”毕海霞说。
这时,医院里跑出来几个人,其中一个是贾医生。
“你们这是干什么去?想跑?”贾医生大声喝斥着。
“他说要回家,我就带他出来了,他可能有记忆了。”毕海霞说。
“有记忆了?你怎么知道的?”贾医生说。
“他自己说要回家。”毕海霞说。
“好,那就让他带我们去他家,走吧。”贾医生冲我说。
我一脸的茫然无措。
“回医院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