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给我谈这些大道理,中国有中国的国情,这样吧,你刚入作协就退出不好,等几个月吧,签约那个钱,你要是不愿意自己花,你就捐助给穷人吧。”我说。
“好吧,就暂且听从你的国情论吧。”贺向南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。
“这是什么?”我问。
“我写的一首诗,读给你听听。”贺向南说。
“我哪有心情听你念诗,我还要给人拉皮条呢。”我说。
“很短,你听听吧。”贺向南说着念了起来。
《蚊子》
凌晨四点钟睡得正香
居然被咬醒了
开了灯
眼皮一夹一个准
吃饱飞到外面的就成了天使
关了灯躺下这才看清楚
蚊帐是铁丝做的
缝隙大得能插进几巴
“看不懂你写得这是什么意思?”我摇了摇头。
“我想把这首诗挂在咖啡厅的墙上,你看怎么样?”贺向南问。
“不好,这诗太粗俗了,什么几巴的,乱七八糟的,文字应该是优雅的。”我说。
“你不懂,起承,我觉得你要加强艺术修养。”贺向南说。
“随你吧,我不管了,我回去了。”我不耐烦地说。
“总之入作协的事,我还是谢谢你了。”贺向南说。
“我净干出力不讨好的事,这事是安红帮忙的,看来我还得请她吃饭。”我说。
我有些郁闷,就自己在街上溜达。
手机响了,是小兵打来的。
“起承,你赶快来,我带你去工地。”小兵说。
“去工地干什么?”我问。
“有好事。”小兵说。
“在哪?”
“绿碧花园,你应该知道,那天在路上我给你指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