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慰他,徐同道也没什么心情回应,等她说了几句,就让她回去坐着休息,不用管他。
一直等到9点多。
产房的大门忽然打开,一名白衣护士走到门口对走廊里问:“魏春兰的家属在吗?魏春兰的家属在不在?孩子已经生了,请魏春兰的家属过来一下!”
本来坐在墙根下面,已经好半晌没有动弹一下的徐同道,触电一般,连忙爬起身,一边喊:“我是、我是!来了、来了!”
一边快步跑过去。
魏秋菊也起身快步走向产房门口。
两人一到门口,就看见里面有一个年长些的护士,正将怀里抱着的一个孩子,放在一张大桌子上。
那孩子头上还黏着一些粘液,皮肤红通通的,正在哇哇大哭,但哭声却显得很小。
看见那孩子的一瞬间,徐同道本来跑动的脚步忽然就慢了下来。
双眼直直地看着刚刚被放到大桌子上的那个孩子。
这一刻,他的感受前所未有的复杂。
——那个孩子,是他徐同道的种。
身上流着他的血。
自己的孩子出生,他应该高兴,可……这孩子的出生却那么曲直,怀了两个,现在却只看见一个。
而且就这一个,也还是早产的,月份更是7个来月,距离足月还差那么多日子。
但……
这终究是他徐同道的孩子。
是他两世为人的第一个孩子。
此时此刻,这孩子虽然被包袱包裹着,却能看见ta在手舞足蹈,那小手……小得比鸡爪子还小,却在挥舞着。
ta还在哭,哭声虽小,却真真切切地在哭,ta现在是活着的……
脚步放缓的徐同道终于走到那张大桌子旁边,近距离看见包袱里的孩子那张小脸,那张只有一张名片大小的小脸,比他以往的生命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