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,写信好像是最简便、也最便宜的联系方式。
“暑假,你住哪儿?还是住你姨娘那儿吗?”
徐同道问她。
魏春兰:“啊?不、不是呀!我和妹妹高中毕业后,就不住那里了,我们自己有家,我把地址报给你吧?”
徐同道无奈,“好啊!那你报给我。”
魏春兰给他报她家住址的时候,徐同道下意识看向面前的曾雪怡。
曾雪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打电话,不时捋一下耳边的发丝,一点都不生气,也不急躁。
情绪很平和。
她这反应,让徐同道真的开始相信她没想过和他长久。
否则,她不该是这种状态。
此时他俩站得这么近,最多一米左右,他相信他手机里魏春兰的声音,距离他这么近的曾雪怡应该能听得见。
就算不能完全听清,至少也能听见他手机里传出来的是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。
片刻后,魏春兰已经报完她家的住址。
徐同道隔着电话,重复两遍,被她纠正两次后,就记住了她家的住址。
不是他记性太好。
而是他们家乡都在沙洲县,县城下面的几个乡镇名字,他基本都听说过,所以她报出来的住址,他其实不用记太多,只要记住她在哪个乡、哪个村就行了。
就连门牌号……
呵呵,这年头他们沙洲县下面的乡镇上,是没有门牌号的。
邮递员平时去哪个村送信,一般都是骑着送信的自行车进村,打听每一封信上,收信人住在哪家。
就是这么原始。
如果遇到图省事的邮递员,可能会把某几个村的信件,一起送到那几个村孩子所上的小学学校。
然后,学校的老师会把那些信件交给各个班上与收信人在同一个村的孩子,让孩子帮忙把信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