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看得出来,他此刻兴致却是极佳。
不仅房遗爱如此,程处默他们也皆是如此,在坊内百姓的不住道谢与感恩声中,纨绔们个个都被激得面庞红润,精神奕奕。
李忘忧如今倒是明白了,为何纨绔们对做善事如此上心。
这群纨绔,往日里横行长安城,虽说不是王子乔、郑康伯那般混蛋,却也没少惹事打架,纨绔气息十足。
百姓对他们,畏则畏矣,却不会有什么敬意。
而自从这群纨绔开始操持忘忧善堂,学着在长安城内慈幼、养老、振穷、恤贫、宽疾,自然也就收获百姓由衷的敬意与感激。
说得直白一些,就是纨绔们得到了从未有过得心理满足感。
李忘忧自然知道,程处默他们并不是什么圣人,做善事本事也是冲着刷名声去的,有着强烈的功利心。
但就如当初他在定周村与李二说过得“子路受牛”,带着功利心去做善事,并无所谓,甚至应当鼓励。
他仅仅是觉得纨绔们做善事的方法,不太妥当而已。
房遗爱大步走回马车旁,拿起水囊,仰头咕咚咕咚灌下几口清水,抹了下唇边水渍与额头的汗水,才重重一巴掌拍在李忘忧肩头。
“哈哈,子忧,你当日决定搞着善堂,果然十分正确。这行善济贫,当真令人心情愉悦。”
纨绔们此时也靠到马车旁,纷纷取水饮用,显然刚才众人都出了不少力气。
程处默指着李忘忧笑骂道:“直娘贼,子忧这小子果真会偷懒,我等都忙出一身汗水,这小子居然自己躲在一旁看热闹。”
“还真是如此,这小子果然疲怠的很。”
倒是杜荷心思比较缜密,看出李忘忧似乎兴致不高,不免出言说道:“子忧,为何不见笑容?莫不是你小子心疼花出去的那些铜钱了吧?”
杜荷的话自然是开玩笑,不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