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鸿误判了太子病症,最后害死了我那弟子?”
李忘忧实在不知应该说什么好了,这老头是不是疯了?合着全世界人都应该顺着他的心意?他咋不上天呢?
话不投机半句多,李忘忧也不客气了,一甩衣袍站起身来:“既然宝藏先生如此认为,那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。宝藏先生倘若认为,是某与孙老神仙,故意害死了耿鸿,大可以去御史台告状,无需来此逞这口舌之能!”
张宝藏年纪很大,脾气更大,一听李忘忧这话,更是气得跳脚:“不当人子!你这少年郎,如何不知尊老?你便是这般与老夫说话的?莫要以为你是开国伯,便可如此这般肆意妄为!”
李忘忧也不理会他的叫嚣,扭头对孙思邈道:“孙老神仙,走吧,和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孙思邈默默点点头,转身便准备离去。
“站住!老夫话还没有说完!”张宝藏更是气恼,提高了几分音量:“老夫必须为我那弟子讨要个公道!尔等害死老夫弟子后,如今长安城中人人传说,你孙道长的医术更强,乃是当世神医,而我张氏一门的医术不堪大用,简直是岂有此理!老夫要与孙道长你比试医术,为老夫张氏一门的医术张目正名!孙道长,你敢不敢应战!”
李忘忧一听他这番话,心里倒是有些明白了。
这张宝藏,哪里是什么要为弟子耿鸿讨要说法,分明是觉得耿鸿没有治愈太子李承乾,被活活杖毙,让他张氏一门丢了脸面。
这才不要老脸的,从老家栎阳跑回长安城,要找孙思邈的晦气,实际上,便是想要替自己扬名而已。
这张宝藏,一把年纪了,居然还如此看重名利,倒是让李忘忧有些意外。
不过李忘忧却觉得他想与孙思邈比拼医术,那纯粹是在找虐。张宝藏虽然在唐初也算是名医,历史留名,但与药王比起来,那差得不是一点半点,如何能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