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县衙不远处的一座宅院之中,十几位被李二从朝堂上赶走的老臣,此刻正齐聚与此。
他们皆是因为前些时日,弹劾李忘忧让户县百姓改种水稻一事,恶了李二,被随意安置了个“监管户县水稻栽种”的差事,打发到了这户县。
户县县令杨纂,自然清楚此事由来,更厌恶这群只会满口之乎者也,站着所谓道德高度批评别人的老家伙们。
所以自从这十几名老臣来了户县,杨纂便只是依照礼节拜会了一次,便全当这群人不存在一般,不闻不问。
杨纂这番态度,户县县衙里上至县丞、县尉,下到衙役书吏,哪个还不明白,这群看似尊贵无比的朝官,居然皆是失势之人。
于是这群四五品的官员,在户县根本无人问津,由得他们自生自灭。
如今户县所属百余个村庄,除了那些山上的旱田,以及因为地理原因,实在无法变成水浇地的麦田。其他的田地,早已在县衙衙役、书吏以及村正的督促下,将原有的麦田焚烧了个干净,重新犁田,修葺沟渠。
杨纂为此都忙出了一口的燎泡,总算让每个村落之中,都架起水车。如今速度快的村庄,水车日夜转动下,已经开始放水泡田,准备栽秧了。
这其中根本就没这群老臣什么事情,什么所谓监管水稻栽种,更是一句空话。
而这群老臣又不敢回长安城去,否则要是被有心人弹劾一个“玩忽职守”,那恐怕连官品都保不住了。
李忘忧要在长安城中修建路厕一事,自然也传到了他们这群人耳中。而李忘忧居然妄想修建女厕,更是让这群老臣仿佛找到了重返朝堂的钥匙。
“南荣公,此事真乃天助我等,那姓李的小混蛋自己取死,我等能否重回朝堂,可就在此一举了。”
“哼,我看圣人如此宠幸这佞臣,迟早是个祸害!我等岂能坐视那黄口小儿,如此祸乱朝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