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意他怎么想出来的?他这是想要我们所有人的命啊!”
“再过一个月,好歹地里还有点收成,如今我等就指着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收成,熬过明年一年。这时候让我们把地给刨了,不是把我等往死路上逼吗?”
“是啊,我等与那户县伯无仇无怨,他为何要这般害我们?”
“马上九月了,这时候还播种水稻,这位户县伯,脑子被驴踢了吧?”
“我等祖祖辈辈,皆是在这关中道耕种小麦,为何忽然要我等改种水稻?”
见四下里的村民乱成了一锅粥,众人越说越激动,俨然一副要拼命的架势,那衙役也不敢怠慢,将手里铜锣敲得哐哐作响,才暂时压下了众人的声音。
“都闭嘴,听我说!”衙役好不容易让众人暂时闭嘴,连忙提高了音量朝众人喊道:“你们吵个屁!圣人能看着你们饿死吗?圣人的敕旨中可是说了,倘若你们挖了麦苗,到年底却一无所获,就由户县伯管你们所有人一年的口粮!而且还免你们一年的租庸调,都听清楚了吗?”
这村的村正连忙挤了过来,朝衙役拱手道:“这位兄弟,你说的可是真的?我等真是只管种?种不出来今年的租庸调全免,而且户县伯还管我们所有人的口粮?是只管中男和丁男,还是管全家一年的?管到来年新粮下来吗?”
衙役点点头:“当然是真的,这圣人敕旨写得清清楚楚,还能骗你们不成?管你们一家人的口粮,不管有多少人都管!但有一条,这水稻得认真的种,谁要是偷奸耍滑,那可别怪自己饿肚子!县里随时都有衙役和书吏来查验的,别想着糊弄啊!”
这番话,倒是将众人方才的愤怒给压了下去,转而开始小声议论起来。
倘若那位户县伯,真的管自己一家一年的口粮,这事众人当然愿意。
今年因为蝗灾,村民都是一脸愁云,不知等到十月收割后,那么一点产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