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家父子,将刘大郎的媳妇抬到了显微观后,便只能在观内焦急等待,默默祈祷道祖保佑。
而道观之中的手术室内,李忘忧此时却坐蜡了。
原因无他,要进行手术,首先先得消毒,还要脱去刘家媳妇的衣物。
这年头可没有手术服这东西,无论是李忘忧还是孙思邈,都还没想过要准备这玩意。
而以大唐的卫生条件,刘家媳妇身上那些衣物,就根本谈不上什么卫生状况,指不定有多少细菌。
让李忘忧觉得坐蜡的,不仅是要脱去衣物的问题,他仿佛还记得做剖腹产手术前,还必须给孕妇备毛。
那意思,咳咳咳,就是将体毛刮掉,防止细菌感染……
此时的手术室内,只有李忘忧与孙思邈两人。
毕竟是给女人接生,孙思邈也没好意思让他那些徒子徒孙进来帮忙。老道准备亲自动手,给刘大郎的媳妇做剖腹产手术。
反正他是医生,又年届九十,早已无需顾及这些男女大防之事。
至于李忘忧,在孙思邈看来,少年郎一个,毛还没长齐,也无需多加避讳。再说孙思邈连剖腹产是什么都不知道,李忘忧不在一旁协助,老道心里也没底。
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,一个不好就是一尸两命,马虎不得。
李忘忧倒是有心想躲出去,却被老道给拽住不准走,让他也相当无奈,只能硬着头皮留了下来。
“孙老神仙,那个,咳咳,先得把她衣物褪去。”李忘忧老脸发红,指着手术台上呻吟的刘家媳妇说道。
刘家媳妇此刻疼得已是满头的汗水,但听到这话后,却不由惊恐的瞪大了双眼,连连摇头。
“不可,这如何行得,奴,奴家是女子啊……”刘大郎的婆姨,用低若蚊蝇的声音抗议道。
让她在孙思邈与李忘忧面前赤裸身体,那还不如杀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