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们说出春闱二字,众人却没有注意到,那两位老者嘴角忍不住流露出一丝讥讽之色。
李忘忧他们不知道,被这群士子出言羞辱的两位老者,却是当朝两位大儒。
一位是礼部尚书,卢宽。
另一位认识李忘忧的老者,是国子监祭酒,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的孔颖达孔冲远。
当日曲江池诗会,便是孔颖达向诸生宣布的诗赋题目,李忘忧当时远远见过他。
不过因为当时只是远远见了两面,而之后李忘忧便将自己给灌醉了,稀里糊涂进了曲江池水榭,却根本不清楚自己当日见过哪些人。
所以刚才李忘忧并没有认出孔颖达来,只是觉得有些眼熟。
今年春闱,礼部主考官便是卢宽,而副考官这是国子监祭酒孔颖达。
也就是说,太原王氏准备“通榜”举荐的几位士子,刚刚居然口无遮拦,将两位主考官给辱骂了一通。
听完这几位士子的诗,卢宽与孔颖达总觉得心中遗憾,便又将目光投向了李忘忧。
“子忧,莫要藏拙了,给老夫二人赋诗一首如何?”
“这……”李忘忧有些犹豫。
不等他想好,自己要不要抄袭一首时,却听那几位士子又开始阔噪了起来。
“作诗?做打油诗吗?”
“这青口小儿要会作诗,我给他跪下磕头拜师,哈哈。”
李忘忧忍不住斜暼了说话那人,淡然开口道:“拜我为师?你还没有那资格!”
他这话可不算胡说,如今李忘忧两位弟子,一位是从六品下的侍御史,一位是正四品上的刑部侍郎、将作少监,说出去都能吓死这群士子。
更不用说这中年士子人品低劣,李忘忧压根看不上。
这种人就是跪着求他收为弟子,李忘忧也不会多看一眼的。
李忘忧自觉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