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个哆嗦,忙伏地道,“是妾身失了礼数,侯爷赎罪!侯爷赎罪!”
数月之前,她以平妻之礼嫁入平阳侯府之中,一开始她还洋洋自得,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和顾熙言平起平坐,然而事实给了她狠狠的一耳光。
新婚之夜独守空房便罢了,就连日常的一应吃穿用度,也皆是按妾室的份例给的。
这算什么?有名无实吗?
曹婉宁对此不满已久,奈何这一切都是萧让的决定,她只能敢怒不敢言。
萧让看着地面上伏跪的女人,俊脸上阴阴沉沉,深邃的眼眸里一片晦暗。
自打曹婉宁进了门,他和她之间的矛盾不减反增。平妻在侧,她这个主母一点吃醋的样子都没有,一点点希望也不留给他。
她永远是不在意的,不在意他娶了别人,不在意他的心在哪里。
她永远是冷漠的,不屑一顾,看也不看他一眼。
或许,当初他一怒之下同意曹婉宁进门儿,从一开始便是个彻头彻尾错误的决定。
萧让神色幽幽,眸中似是笼上了一片迷雾,深不见底。
自打曹婉宁借着婶娘的手嫁进侯府,青州曹家便打着平阳侯府的旗号四处招摇,俨然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。
底下想巴结平阳侯府却不得门路的官员们倒是找到了曹家这条捷径,曹用及更是凭着这门攀上平阳侯府的亲事,连升二级。
萧让不是不知道这些事情,不过是觉得跳梁小丑上不了台面,便由着他们去了。如今看来,这些东西太不知道好歹,再纵容下去,只怕要酿成大祸。
思及此,男人脸上闪过一抹厌恶,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两下桌案,“还不滚出去。”
这呵斥里满是不加遮掩的厌恶,曹婉宁抹着泪,颇为无辜可怜的应了一声,“妾身遵命,妾身这就告退。”
待演武堂里安静了,萧让以手扶额,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