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屋子里,万万莫要出来!”
方才,顾熙言打帘子出了内室,望着屋外影影绰绰的身影静静站了许久,她听着屋子外一群人的吵闹声,大概也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
只见美人儿沉吟片刻,终是开口道,“碧云,请夫人进来一叙吧。”
.......
“秉侯爷,顾家又来家信一封。”流云望着帐中金冠束发,正被下人服侍着穿甲胄的男人,又补了句,“依旧是写给主母的。”
萧让闻言,眉心微拢,伸了大掌接过,将那书信展开来。
“爱女熙儿亲启:从盛京致江淮千里,脚程缓慢,纵然快马加鞭,路上依旧要耽搁数日。不知汝随侯爷可抵达江淮?军中一切可还适应?平阳侯爷戎马倥偬,此后只怕征战之时多矣.......纵然军中诸多艰苦,汝切不可娇气抱怨.......汝为平阳侯当家主母,身为人妇,自当为君分忧......”
自打顾熙言失踪那日起,萧让一边暗中派人夜以继日地寻找,一边封锁了顾熙言失踪的消息,以免打草惊蛇。
当时恰逢萧让整军待发,发兵淮南,萧让只好去书一封给顾府,说是顾熙言随军一同前往淮南。
顾府中,顾父顾母接了萧让的亲笔之书,皆是深信不疑,从盛京到江淮这一路上更是来信数封,皆是写给顾熙言的,信中多是问是否适应军中、过的好不好、夫妻感情如何等等。
萧让看着手中家信,一阵酸涩袭上心头。
她的嫡妻是娇生惯养,被家人百般呵护着长大的。
她是那样的娇,若是受了苦,眼泪便掉个不停。
她是他的发妻,是他发过誓愿,要守护一辈子的人。
如今他却把她在眼皮子底下弄丢了。
萧让闭了闭眼,手中信纸薄薄,却重似千钧。
“拿下去,收好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