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管事虽说是平阳侯府的奴才,可也是一整个庄子的管家,在当地也算是有头脸的人了。如今亲自趟雪赶车来京纳贡,可谓是披星戴月,风餐露宿。
顾熙言见这位刘管事所言非虚,又不是个油嘴滑舌的,便也不追究来晚的过失了。
今年底下庄子的收成都比往年要好一些,顾熙言先是言语上夸奖激励了一番,又赏赐了些金银裸子下去,才叫人领着刘管事下去歇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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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妈,这庄子管事还有多少没到的?”顾熙言轻啜了一口犀露茶,看向一旁的李妈妈。
李妈妈当即翻看了下手中的花名册,确认了下才道,“回主母的话,到现在为止,侯府名下二百一十六个庄子的管事已经全部都来拜见过了。”
“甚好。”顾熙言点点头,“那便叫账房将送上来的地租过账入册,再将各个庄子上进贡之物清点了,除了留下供祖宗的份例以及咱们府中所用的份例,其余剩下的各样都取出些,给二房和三房送过去。”
王侯功勋之家在族内分发年货,乃是每一年的惯例。
下面庄子进贡上来那么多东西,诺大的平阳侯府里就只有萧让和顾熙言二人,即便是算上一干下人,也绝不可能吃的完。
好在平阳侯府还有几房同宗近支的子孙,例如萧氏二房、三房之流。这些同宗的亲戚都是金银窝子里出来的,衣食住行奢侈非常,故而一朝分家之后,只能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,充其量只能说是有余粮。
别的更远的旁支亲戚也都平平,过的一般富裕,故而,每年对于平阳侯府分发的这些年货还是十分仰赖期待的。
李妈妈应了顾熙言的吩咐,便转身挑了帘子出去,给下头的管事小厮分配活计。
顾熙言刚松了口气,那厢屋门一阵开合,只见流火被婆子领着进了来,行礼道:“秉主母,今日侯爷下朝顺道领了朝廷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