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面前那一例荷塘小炒,便听萧让清冷的声音传来,“什么时辰了?”
顾熙言一个激灵,当即收回来筷子,规规矩矩的坐着,答道:“卯时三刻了。”
顾熙言抬了眼,见对儿面儿高大男人的脸上并无明显揾色,咬着粉唇,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道,“侯爷,昨晚是妾身失态了”
“哦?”萧让脸上没什么表情,薄唇动了动,“夫人都醉的不省人事了,竟然还知道自己失态了?”
顾熙言本来只是随口一说,听萧让这么一说,立刻睁大了眼,“妾身真的失态了!?”
她不善饮酒,但是昨日心情实在郁结,便想借酒消愁。不料,那半盏秋露白还未喝完,她便意识迷蒙的昏昏睡去了,之后一觉醒来,便是今天早上。
听靛玉说,昨晚萧让抱着她一路从翠微亭走到正房内室里,一府里的丫鬟婆子见了,皆是低着头红了脸不敢作声。
方才,顾熙言内心羞臊,在内室里磨磨蹭蹭了半天,直到王妈妈挑帘子进去催促了两回,这才面带愧色地出了内室。
——她可真担心自己当着萧让的面儿,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。
萧让自顾自的夹菜,对她的疑问置若罔闻。
顾熙言见状,只好拿眼神去瞅一旁的靛玉、红翡,不料两人皆低着头,大气不敢出。
萧让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,轻笑一声,“昨晚身边儿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,这会儿,你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们做什么?夫人失态没失态,她们又怎么会知道?”
此话一出,一屋子的丫鬟婆子跪了一地,连声告罪。
“是妾身不叫她们近身伺候的”顾熙言摆摆手,心中火急火燎:“侯爷,妾身失态可是说什么大不敬的话了?”
昨夜鸳鸯帐中,顾熙言从梦中惊醒三次,回回皆是小脸儿带泪,口中梦呓不断,哭得凄凄惨惨。
萧让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