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万银子。最后就是窗本常私下借客户的名义,提取存款去做南北货生意,照古应春的估计,大概是十万银子左右。
“今天十月二十五了。这个月小建,到十一月初五,十天都不到。”胡雪岩说:“这笔头寸摆不平,怎能放心去办喜事。”
“小爷叔亦不必着急,到底只有五十万银子。再说,这又不是小爷叔私人的债务,总有办法可想的。”
“要想就要早想。”
古应春沉吟了一下说:“如今只有按部就班来,一面催上海道,一面自己来想法子调头寸,如果这两方面都不如意,还有最后一着,请汇丰展期,大不了贴利息。”
“这一层我也想到过,就怕人家也同邵筱村一样,来一句‘你先垫一垫好了’。我就没有话好说了。”
“不会的。洋人公私分明,公家欠的债,你们不会叫私人来垫的。如果他们真的说这样的话,小爷叔回他一句:‘我垫不如你垫,以前汇丰要放款给阜康,阜康不想用,还是用了,如今仍旧算阜康跟汇丰借好了。’看他怎么说。”
“这话倒也是。”胡雪岩深深点头。
“小爷叔愿意这样做,我就先同汇丰去说好了它。小爷叔不就可以放心了?”
“慢慢、慢慢!”胡雪岩连连摇手。
原来他有他的顾虑,因为请求展期,无异表示他连五十万银子都无法垫付。这话传出去,砸他的金字招牌,不但左宗棠对他的实力与手腕,会生怀疑,十一月初五那一天,盈门的贺客少不得会谈论这件事,喜事风光,亦将大为减色。
“我们先走第一步同第二步。”胡雪岩说:“第一步我来,第二步托你。”第一步就是到上海道衙门去催问,第二步“自己想法子来调度”。这一步无非督促宓本常去办。古应春因为有过去的芥蒂,不肯作此吃力不讨好,而且可能徒劳无功的事,因而面有难色。
“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