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吴少霖心里明白,他这个密码本是要到两军发生冲突时,才能使用;略想一想说道:“孝帅要跟杨总参议通信,当然可以交给我,用密码代发;可是杨总参议有密电来,我要照转,岂非也要有一个孝帅给我的密码本,才能转得过来。”
“那太麻烦了,耽误你的工夫;如果奉天有电报来,请你交给我的驻京办事处好了。”
“我看这样好了,”周秘书接口说道:“奉天有电报,请吴先生打电话给我;我派人到指定地点去取。”
“好!”吴少霖欣然答应,“这样办,既妥当,又方便。”
“这是一点小意思。”王承斌递出支票,“你别嫌少。”
吴少霖当然不必客气,收了那张两千元的支票答说:“谢谢!我尽快把杨总参议的密码本带回来交差。”
“言重、言重!”王承斌拱拱手说。
“我也不必下旅馆了。”吴少霖看一看表说:“京奉路的夜快车,还有一个钟头到天津;我就从这里直接上车好了。”
“那未免太辛苦了吧!”
“一点都不!我一上车就睡,辛苦甚么?”
其时局秘书已经站起身来,“我想‘包房’应该还有。”他说:“我先打电话给路局。”
这得要找赵副官;此人正在他自己的办公室烦闷地待命,一见周秘书赶紧迎上来招呼,正待探问吴少霖的动静时,周秘书先开口了。
“老赵,请你打电话给京奉路局,这一班北京来的车,留一间包房。”
“喔,”赵副官急忙问说:“孝帅出关?”
“不是。是吴先生;回头还得劳驾送他上车。”
赵副官大出意外,但只能喏喏连声,不能多问吴少霖何以突然要去奉天?当下先打电话到路局,定好了包房;再找吴掌柜,电话一直追到侯家后的宝鸡班才找着。
“赵爷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