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赐见的时间?”
“那容易。王孝帅每天三、四点钟,总要到督军公署来一趟;请你回头来找我,他一来,我就替你回。”
“费心、费心。”吴少霖又问:“老兄看,我是不是写封信请你代呈,比较合适。”
“这也好。”
吴少霖是下了火车直投协盛德;随身带着公事皮包,内有信纸、信封、墨盒、毛笔,即时找了张空桌子,写好信封了信封递给赵副官说:“请你过目。”
赵副官是老公事,不肯看人家写给他长官的私函;摇摇手不肯接信,“不必、不必!”接着便喊跑堂:“伙计,找点浆子来。”
找来浆糊封好了信;吴少霖说:“主人赏饭吧!回头要见王孝帅;酒喝得脸上红红儿的,不大合适。”
“好。咱们晚上再喝。”
“是,是!”吴少霖接口说道:“晚上我做个小东。”
“那里有宗兄作东的道理;自然还是我来。”
“不,不——。
“两位不用争。”赵副官打断吴少霖的话说:“王孝帅有规矩,凡是远道来的客人,一定要请吃饭;不是他自己作主人,就是找人代陪。今儿晚上他有曹四爷家的饭局;多半是让我陪你。”接着对吴掌柜说:“你多找几个人,咱们好好乐一乐。”
这意思便是多找些朋友,在天津有名的花街柳巷侯家后的南班子吃花酒;吴掌柜连连点头:“交给我、交给我。”
※※※
“吴先生,”王承斌接信在手,一面拆封,一面问道:“你跟陈会长是老朋友?”
“请孝帅先看信!”吴少霖答非所间地说。
王承斌拆借一看,即时显出贯注全神的脸色;看完,凝视空中,不断地眨眼,好久方始开口,却不是跟吴少霖说话。
“周秘书!”
等隔室的周秘书奉召而至,王承斌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