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他在六国饭店餐厅,请你午餐,聊表敬意。——
“不敢当,不敢当,我扰他一杯咖啡好了。”
“那就请吧!”
于是坐上黄云鹏的汽车,直驶六国饭店,在餐厅中经由吴少霖的介绍,彼此作了一番寒暄,喝着咖啡,渐渐谈入正题。
“黄社长有甚么话要问我,尽管说。不必客气。”
“好!廖议员既说不必客气,那末,我措词方面,如有不恭之处,要请你多多包涵。”
“言重、言重!”廖衡答说:“无话不谈,不必顾忌。”
吴少霖听得他们这番交换的话。心里不免嘀咕,急忙向廖衡使个眼色;廖衡微微摆一樱手,仿佛示意放心;又似阻止他不用管这件事。
“廖议员,请问你这趟进京,是不是为了大选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打算选曹巡阅使为大总统?”黄云鹏问:“外间风风雨雨,说票价多少多少,形同猪仔。请问廖议员对此说的看法如何?”
“我不会做猪仔。”
“喔,”黄云鹏很注意地,“廖议员的意思是,此行与票价无关。”
“那又不然。这是两回事。”
“票价与选曹有密切关系,怎么说是两回事呢?”
“你是说,得了票价,就要算猪仔议员?”
“是的。”黄云鹏点点头,“既得票价,能不做猪仔吗?”
“不错。”廖衡答说。
“我这次进京,确是为了五千元票价,这不必瞒大家,有些人盘踞要津,于了多年肥缺,宦囊甚丰,这是傥来之物,大家可用;不过没有机会,他们是一毛不拔的。”
黄云鹏大为诧异,想不到他会说得如此坦率,采访的兴趣也就更浓了,“照廖议员看,”他问:
“这一次是个拔毛的机会?”
“是的。很难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