冒辟疆离家出走是顺治七年。腊月廿七,他和王熊提着个包袱,从如皋南的水码头上船,前往扬州。第三天抵达扬州时,已近年关,一上岸,冒辟疆就和王熊直奔故交郑超宗那里。郑超宗正在府上,一听说朋友前来拜访,欣喜异常,连忙出来把冒辟疆二人迎了进去,马上备酒款待。
席间郑超宗问起冒辟疆到扬州可曾有事,是否需要帮忙。
冒辟疆叹了口气:“郑兄,我是出来躲难的啊!”
“你躲难?贤弟别开玩笑了。”郑超宗放下酒杯说:“你一向福星高照,为人又不错,哪来灾难呢?”
“郑兄你就不知道了,”冒辟疆叹口气说:“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。前几天王熊兄忽然赶来冒府说,有人在如皋殷知县那里告状,说我曾私通叛逆。这可是桩灭门的大案啊!”
王熊也证实说:“我和如皋县衙的一位文笔师爷交情不错,是他告诉我的,他知道我和冒家有关系,此人平常也敬重冒公子有才气,有胆识,而且仗义疏财,专一济人。所以就让我去告诉冒公子,赶快设法避上一避。”
“这么说问题还很严重,你们暂且先在这儿呆一段时间,等风头过了再作道理。”接着又问冒辟疆和王熊:“你们知道是谁告的密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冒辟疆说道。
“听说是和冒家曾经有矛盾,那人因用地问题,和冒家的佃户打官司。冒家后来出面帮佃户的忙,那人就输了这场官司。”王熊接着说:“那人可能是想出出气,整治整治冒家。”
“你有通逆这回事么?”郑超宗问道。
“哪有这回事,郑兄还不知道我的为人么,虽说我痛恨满人,可是,早在清兵打到江南的时候,我冒氏一家老小都出去躲难去了。”
“这么说来,问题不是想象的那么严重,迟早会水落石出的,你们就在这儿安心住几天吧。”
却说冒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