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已涂染上明亮的色彩。
一阵嘭嘭嘭的敲门声在宗新娘舅家的门外响起。董小宛有点惊讶陈阿大找人的准确性。在她们进屋时至少离陈阿大他们有半里的距离,这使董小宛相信陈阿大有一只狗一样功能的鼻子,董小宛听见屋外响起充满威吓的喊叫声。
“快把门开开,我们的伙计拐了妇人跑进来了。”
“不开我们把你这鸟屋都烧了。”
“快打开,不然我们报官,你们没有好日子过的。”
董小宛已被外面的叫声弄得惊慌起来,她已分不清那是谁的声音了。她感觉自己逃进了一口阴暗的枯井,不见光亮地坐于井中。
单妈抓住董小宛手臂,努力地让自己颤抖的身体不至于倒下。宗新感觉死亡正一步一步地向他靠拢,他呆滞的双眼盯着大门。他知道一旦陈阿大抓住他,等待他的只有死亡。
这时敲门的声音混乱地响起来,有拳头、脚,夹杂着根子击在门上所发出的声音,像人们围山打猪一样热闹。大门渐渐承受不住猛烈的击打,已开始在充满惊恐的喧闹声中颤抖起来。
宗新的舅妈眼看大门抵不住冲击,忙急中生智地拿起防火敲的铜锣,“镗镗……”乱敲起来。铜锣的响声惊醒了村庄所有沉睡的村民,他们神志未清地判断村庄起火了。于是他们拿着水桶、面盆及所有可盛水的东西冲出屋,在他们辨别铜锣响声的发源地后纷纷赶至宗新的娘舅家前。一个揉着眼睛的小孩提着尿壶冲在前面。
“徐大妈,开门呀。”一个年轻男人喊道。
宗新的舅妈听见村里的人都来了,胆子也大了起来,她猛地将门一开喊道:“二虎呀,这三人大清早地就到我家来嘭嘭地打门,不知他们要干什么?”宗新的舅妈用手指着陈阿大三人说道。
“你们敢到这儿来撒野?”
“看他们就不是好东西。”
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