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惊得昏死过去,醒来大哭。载沣却没有他父亲这副眼泪,只想说两句谦虚的话,但结结巴巴,谁也听不清他说的什么?
慈禧太后有些不耐烦:“你也不必推辞了,今天就抱进宫来,交给皇后教养。”
“是!”载沣只能答应。
“醇亲王的身分,自然不同了。”慈禧太后又说:“咱们实事求是,该怎么就怎么!从今天起,由载沣摄政。”
这却是多少令人感到意外的事,载沣还想说什么,世续已拉拉他的长袖,提醒他说:“快谢恩!”
“臣,”载沣磕下头去:“叩谢皇太后的恩典。”
“罢了!”慈禧太后往后一靠,显得很疲乏地:“就这样,拟两道上谕来看。”
于是由庆王奕劻领头,跪安退出,到得殿廷,只见崔玉贵趋跄而至,冲着载沣先请安,后磕头,同时说道:“王爷大喜!”
这一来,别的太监亦都纷纷上前,磕头道贺,庆王奕劻,觉得很不是滋味,向张之洞说道:“大事定矣!咱们回去商量,上谕怎么拟,储君如何奉迎。”说着开步便走。
除了被包围的载沣以外,其余的人都跟着到了直庐,仍是张之洞亲自执笔拟上谕,一共两道,拟好问道:“是封摄政王在前,还是‘贴黄’在前?”
御名照例空下两格,上贴黄纸,正式缮写时,将御名写在黄纸上,名为“贴黄”,意指奉迎储君入宫。对于这些过节,鹿传霖颇有研究,当下说道:“如果封摄政王在后,贴黄在前,变成父以子贵,似乎不妥。”
“所论极是!”张之洞连连点头:“自然应该封摄政王在前。”他随手将旨稿递给奕劻。
上面写的是:“朕钦奉慈禧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钦献崇熙皇太后懿旨:醇亲王载沣着授为摄政王。”
第二道开头一样,在一连串皇太后的徽号之后接写:“醇亲王载沣之子贴黄,着在宫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