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致令人生疑;其次,长公主的身世,婢子完全了解,如果呼韩邪谈起,不至于露出马脚;再次,若有人不愿出塞,只以奉旨行事,不得不从,日久天长,偶发乡思,致呼韩邪得知真相,此事所关不细,婢子自愿代长公主远行,情形不同,可保无虞。”
“嗯、嗯,你的话很实在。”
“婢子还有两个原则,不过听来似乎狂妄。”
“不要紧,你有什么说什么,我自会裁度。”
“是,”韩文答说:“既谓之和亲,自然要劝呼韩邪永远驯服。此中有许多大道理,或者不是一般人所能道的。”
“这,一点不错!”皇帝深深点头:“我很知道。”
“再有一层,若说以假为真,随机应变,能够消释呼韩邪的误会。婢子自觉亦颇有几分把握。”
照此说来,共有五个原因之多。除非根本不谈和亲,或者虽和亲而不是以宁胡长公主下嫁,否则除却韩文,更无适当的人选。
然而皇帝犹有一两分不能同意,为的是总替韩文有些可惜。想了一会提出一个新的办法。
“韩文,我面奏太后,另外给你一个封号,你用你自己的真姓名和番,如何?”
韩文的心一跳,暗暗在想:这是“固所愿也,不敢请耳”。可是,万一呼韩邪坚持,仍非宁胡长公主不可,又将如何?
于是她拜谢着说:“蒙皇上格外矜怜,感激下忱,非言可喻。只是婢子的身份,暂时还是不要确定的好。”
皇帝想通了其中的道理,不再勉强。心里在想,既不能加以封号,唯有多赏珍异之物,酬谢她这片纯挚的忠义之心。
“韩文,”皇帝用极富感情的声音说:“你的苦心,我实在不能辜负;可是我也实在不愿意放你回去,我的心,你应该了解。”
“是!”韩文低着头轻声回答。
“今天夜深了,你总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