隘,人家不肯说,自己就不便问,所以只能就个人经历,说得一声‘差不多’。”
“这倒也是实话!”皇帝又问:“这幅图既是这么来的,想来进图的人,一定到过塞外,那是谁啊?”
“是!臣必当奏闻。只是臣奏明了此图来历,还求皇上恩出格外。”
“你先说来看,是谁?谁进的图?”
“毛延寿。”
“毛延寿!”皇帝大为摇头:“是毛延寿进的图?靠不住,靠不住!”
“如果靠不住,臣不敢妄陈。”
“我看,”皇帝大摇其头:“不大靠得住!”
“回奏皇上,”石显加重了语气说:“毛延寿自知罪孽深重,而居然敢回国来,所凭藉者,就是这幅图颇为珍贵,而自觉可以稍减咎戾。方今用兵之际,请皇上再开恩一次,怜其悔悟之心,赐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。”
皇帝不即作声。好半晌才叹口气说:“你又要害得我心里不舒服了!”
石显知道,皇帝是恨透了毛延寿,除非皇帝能想到还有一个比毛延寿更可恶的人,才会移转他的心思,将毛延寿暂且丢开。
这样想着,立即有了计较:“臣以为,”他说:“毛延寿可恶,总不如呼韩邪索我天朝第一美人来得可恶!”
“这话不错!”皇帝矍然而起:“好吧!准毛延寿将功赎罪。不过,石显,你要好好看住他。”
“是!”石显答说:“毛延寿就住在臣家,臣已派家奴,日夜监视。”
一言未毕,突然殿外传呼,皇太后驾到。这一来,君臣二人,相顾错愕,太后突然驾临皇帝的御书房,是极其罕见的事。可知此来必有所谓。
“容臣告退!”
“你别走远!”皇帝向后窗一指,然后匆匆迎了出去。
等石显刚出侧面,太后已踏上台阶。皇帝叫应了,亲自搀扶入殿,奉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