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过了。”
“是,是!这下,我完全明白了!”
“光明白还不行!你要说得呼韩邪相信。他如果不相信,你还是不能活命。”石显略停一下又说:“毛延寿,我知道你诡计多端、花样百出,你好好去筹划,要怎么样才能让呼韩邪相信你的话!”
这可是极大的难题,毛延寿不断用手敲着额角,三角眼一扬一眨地煞费踌躇。
如是有好一会的功夫,毛延寿突然问道:“相爷,有件事我不明白,你老人家放我出去,不怕我逃走?”
石显微微笑着,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儿的玩具,一个竹框蒙薄皮的小鼓,两面结着绳子,上系一粒黄豆,只捏住把子一捻;小鼓摇转,黄豆打击鼓面“冬、冬”作响,其名谓之“博浪鼓”。
“你认得这玩具是谁的吗?”
毛延寿入手便知,上有一个“毛”字,是他亲手所书,“这、这是小犬的玩具”。他说:“怎的到了相爷手里?”
“你妻子跟你儿子,我已经派人好好安置在极妥当之处。”
毛延寿一惊,而表面却不能不堆满笑容道谢。
石显虽掌握了毛延寿的“命根子”,但亦并非一味威挟。
好言慰勉,作了很多将功赎罪,及有赏赐的诺言。毛延寿自是感谢不尽。
将这一段说开了,毛延寿问道:“请示相爷,我什么时候去看呼韩邪?”
“如果你已经想妥当了,随时可以去。”
“想妥当了!一句话,随机应变,我闯的祸,还要我自己来摆平。”
“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!”石显大声吩咐:“备马伺候。”
由于胡里图事先的疏通兼以毛延寿被送了回来,呼韩邪当然不会再像头一次那样对石显不客气。但亦没有什么笑容,只是以礼相待而已。
“单于,你看,我把毛延寿带来了。”石显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