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好,不好!”孙道士摇着手说,“丁爷,你要忍耐,不能生气。一生气,肝火上升,对你的眼有害。”
“是,是。”丁全停了一下,忍着气又说,“不过虬髯客这家伙,实在太可恶了!早晚,我要宰了他!”
孙道士越发装出凛然的神色:“你跟他这么大的仇恨?”
“你见过虬髯客没有?”
“没有。听说他神出鬼没,就是见到了,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他,一脸络腮胡子,个子不高,有四十岁的样子,长得像个狗熊。我告诉你,遇见他可要小心,那家伙翻脸不认人——他会使飞刀!”
孙道士听他说完,深深看了看他的眼,点点头说:“我知道了。怪不得你要宰了他。”
丁全红了脸,不好意思地说:“道爷,我老实告诉你吧,我这伤口,就是一时大意,挨了那家伙一剪刀才弄出来的。”
“喔,”孙道士极关切地问道,“你,你跟他是怎么个过节?”
“不关我的事……”丁全不愿再说下去。
“丁爷,”道士又使出了激将法,“我劝你格外小心。那虬髯客,多说不好惹。”
“哼,”丁全冷笑道,“迟早要他的好看!”
“君子报仇,三年不晚,丁爷,你先把他丢开吧。”
“哪用得到三年?只等太原……”丁全忍然咽住,显然,他已警觉到不可泄漏机密,改了一个话题说,“道爷,我劝你到河东去玩玩。李二公子最好客,凡有一技之长,无不是尽心结交。就算一无长处,投到他那里,也必定好好看待。”
“这样说,我倒真想去见一见李二公子。”孙道士心思非常活动,盘算着能到河东去探一探实情,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,便留下可进可退的余地,“好在也还不忙,咱们明天再说。”
回到自己屋里,孙道士悄悄躺在床上,把前前后后的经过,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