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也都饱了。”
“我有个伙计,可还没有吃呢。”
“谁?”张出尘急忙问道,“怎么不请一起来吃?”
虬髯客微笑不答,拿起那把小刀,把剩下的羊肉和干粮乱切一气,倒在瓦罐里,然后把小刀递了给张出尘,“一妹,你留着这把刀!”他说。
张出尘高兴得很:“谢……”
一个字刚出口,虬髯客大声打断她的话:“别又跟我说‘谢谢三哥!’我都听腻了!”
张出尘大笑,花枝乱颤般,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,这给李靖留下了一个极深刻的印象,他发现就这一顿饭的时间,她跟虬髯客已真的建立了同胞兄妹样的感情。
“你们也去看看我的伙计!”虬髯客提起那个瓦罐说。
他们一起跟着他走,一走走到店后马槽,才明白他口中的“伙计”就是那头壮健的黑卫。
这时,李靖和张出尘对那头驴的观感都大大地改变了。“对不起!”她抚着它的那一身黑缎子样的毛皮,天真地笑道,“我跟药师,都骂过你‘畜生’,你别生气。”
说完,她从虬髯客手中接过瓦罐,亲自为黑卫喂食。等它吃完,虬髯客已取了他的酒葫芦来,牵驴出槽,准备离去。
“三哥!”张出尘依依不舍地问道,“你怎么要走了?”
“就到河东,有件小事,不可不了。你们俩等着我!”
这一等等到晚上,还不见虬髯客回来。说是料理一件小事,用不着费那么大的功夫,李靖心里有些嘀咕,张出尘自然更不放心,但彼此都不肯把自己的感觉说出来。
二更将尽,听得房门上剥啄两下,李靖开了门,虬髯客一闪而入,脸上微现疲惫之色,放下手里的革囊,解开披风,胸前一大块血迹。
“三哥!”张出尘失声惊呼,“你不是受伤了吧?”
“不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