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。不过我想也快了。”
“喔,”冯大瑞露出一丝苦笑,“不过,这里倒也好,至少可以当个躲麻烦的地方。”
曹雪芹不既作声,心想他违背了他们帮中交代要办的事,少不得有人来问罪;所谓“麻烦”,大概指此而言。
正在琢磨该如何做答时,只见冯大瑞忽然将鼻子耸了几下,然后视线落在那食篮上。“芹二爷,”他指着问:“是吃得不是?”
“不错。”曹雪芹答说:“是特为替你做的。我怕你误会,不想拿出来。”
“既然是给我的,我可不客气,自己动手了。这几天饿得要命,”说着,他自己提了食篮,揭开盒子,抓了一块熏鱼往嘴里塞。
“饭菜不好是不是?”
“油水少了一点儿。”
“这是我疏忽了。”曹雪芹心想,原以为有方观承照应,不至于受苦;那知道他还是跟一般犯人的待遇,没有什么两样。
“芹二爷,”冯大瑞忽然停止咀嚼,“你刚才怎么说,怕我误会?我会误会什么?”
“这些东西都是能搁些日子不会坏的,我怕你误会,以为一时还不能出去。”曹雪芹加重了语气说:“不出三天,你一定能出去。方先生的那幢要紧事,大概办妥了,该腾出功夫来办你的事了。”
“是,是什么要紧事?”
“这儿不便谈。”
“好!我就不问。”冯大瑞复又大嚼肉脯。
“大瑞,我还告诉你一件事;是我的事。”
冯大瑞先不大在意,听说是曹雪芹自己的事,态度不同了,抬起眼来,很起劲地说:“一定是好消息?”
“是这样的,四老爷放了芜湖关的监督,打算让我去管一个分卡;不过我娘还没有答应。”
“为什么呢?太太是怕你没有人照应?”
“也不仅如此,太太就我一个,自然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