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体,秋月深深点头,大感安慰;同时也觉得彼此的心已经拉得很近了,说话不需多做顾忌,“翠姨”,她说:“如今摸得透她的脾气的,只有你;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办?”
“我看——,”翠宝想了一下,用很有决断的语气说:“只有跟她说实话最好。”
“是的。”秋月问说:“这实话该怎么说?”
“自然是说难处。”翠宝停了一下又说:“芹二爷不是那种薄情的人,这一点是相信得过的;如今只是因为芹二爷喜星刚动,总要先尽这件大事办妥当了,才谈得到杏香的事。我想,不妨把这些难处,都说了给她听,问她肯不肯体谅?”
“她肯体谅呢?”
“那就跟着我住,把芹二爷的孩子生下来,以后慢慢在想法子接她回去。”
“这就是说,要她等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万一,”秋月很吃力得说:“等到头来,还是一场空,那又怎么办?”
“秋月姑娘,”翠宝语气很柔和的说:“我不大懂这句话。”
秋月也无法明说这句话,幸而曹震会想,便接口说道:“秋月的意思是,譬如那位芹二奶奶醋劲很大,倒不准杏香进门呢!”
“如果是这样一位芹二奶奶,恐怕,未见得能中太太的意吧?”
“说的是。”秋月立即同意,“乌二小姐果真妒性那么大,这头亲一定结不成。”
“这也难说。”曹震提醒她说:“尽有做小姐时候,性情极好;一当了少奶奶,什么坏脾气都出来了的!这种情形,我看得多了。”
“那总看得出来的。”翠宝转脸看了秋月一眼,“譬如,象秋月姑娘一看就是贤德人。”
“哪,你倒留意留意,”曹震笑道:“好好做个媒。”
听得这话,秋月脸就红了;平静而坚定地说:“震二爷,这会儿不是开玩笑的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