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这回事!”来保打断他的话说,“怡亲王能干那种大逆不道的事吗?”
“那么,”曹震问说:“何以怡亲王不愿意要那块中吉之敌?上吉之地出皇上,中吉之地出王公,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?”
“你这话问的有理,不过,有人解说其中的缘故,似乎更有理。地是好地,稍微懂一点风水的人都看得出来,不过定穴或者没有定对,万一有个更高明的人指出来,泰陵应该定在那块中吉之地上,而这块地已经让怡亲王占了,那时候怎么办?”
“啊,啊,原来以亲王是存着一个万一错了,还可以补救的心思。那就对了!”曹震又问:“穴是谁定的?”
“是怡亲王的一个门客,姓钟;前年去世了。”
“喔,”曹震又问:“没有请高制军看过?”
“高制军说再看看;后来因为雍正也催着复命,就照姓钟的意见定了下来。”
“这,这好!我倒有个主意。”曹震灵机一动:“来爷爷,高制军不是在那儿受窝囊气吗?正好给他一个回京的机会。”
“喔,你说。”
“请高制军这么回奏,兹事体大,非面奏不可。皇上当然不愿意无缘无故召他进京;那就不妨让高制军告病。”告病就得开缺,开缺便须回旗,回旗自然到京,到京应该请圣安,那时候不就能造膝密陈了吗?“这个办法,不着痕迹,来保连声称妙。
曹震也很得意,因为他确信高其倬必蒙当今皇帝赏识;高其倬毕竟是名副其实的翰林;在好风雅的“今上”,会另眼相看。而且高其倬的一个堂兄弟高其佩,善于指画,在今皇居藩时,便有往来,爱屋及乌,既当推恩高其倬。
在高其倬,能设法让他摆脱赵宏恩,他一定衷心感激,而论到陵工,他说话必又是最有力量的,那是何愁他不“感恩图报”?转念到此,曹震便不在乎将来陵工是平郡王还是恒亲王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