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了,”庄王点点头,“我想到一个办法。”
“什么办法?”
“把国事和家务分开来办。”
果王不解,鄂尔泰却领会了,“十六爷,”他说:“皇上本来就交待过了,请两位王爷做主,这会儿就跟五阿哥说吧。”
于是回到原处,庄王叫一声:“小五,”首先做了一番告白,“你别当你四哥,跟我的情分不同,我回想着他;正好相反,我现在是替你委屈。不过这也要怨你自己不好,当初本来是你先挑的,你要挑了玉印,今天不就是你当皇上了吗?”
这番话说得更率直,弘昼槌心泣血般悔恨,脸色非常难看,鄂尔泰急忙加以解劝。
“五阿哥,你别难过。皇上一向待你最厚,将来自然还是格外照看你,要什么有什么,享不尽的荣华富贵。”
“是啊,你觉得委屈,人家可是求之不得呢!”
“十六叔,”弘昼说道:“不是我委屈,我娘太委屈!我娘若是听说阿玛是这么个主意,不知道会有多伤心。”
这话相当厉害,宫中向来是母以子贵,弘昼如果继统,裕妃便是圣母皇太后,他说这话,是为生母争名分,很难驳的倒他。
幸而有个人堪以相提并论,“要说伤心,在热河的那位,才真正伤心呢。”庄王指的是嗣皇帝的生母,热河行宫的宫女;他接着又说:“你阿玛为国择贤,把天下给了你四个;我替你四哥做主,把你阿玛局藩的私财,都给了你。我这个做叔叔的,对得起你了吧。”果王这才明白,‘国事家务事分开来办’的意思是如此,当即说道:"你阿玛居藩的时候,生性俭朴,家规严正,门下包衣又是得意的多,常有孝敬。那份私财,你就敞开来花吧。”
“五阿哥,”鄂尔泰趁势进言,“兄友弟恭,而况到底是大行皇帝的遗命,不能不遵;你就到乾西二所磕个头,叫一声‘皇上’。忍得一时委屈,换来终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