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,把我家三世的面子丢尽了!”他说:“我从此不认这个女儿!教我见着了面,我一定杀掉她。”
“何必如此动怒?”王吉劝他,“说来说去是自己的骨肉。司马长卿——”
“哼!”卓王孙冷笑抢白,“你的好朋友真够朋友,我奉之为上宾,他竟勾引我女儿,无耻卑鄙极了。”
“这也不能怪他,可也不能怪令嫒。”
“那末任谁呢?怪你,还是怪我!”卓王孙悻悻然地说:“还是应该怪我,好端端的,替人做什么面子?我给人面子,别人偏不给我!不但不给,还剥我的面子。
这年头儿,哼!”
这一顿牢骚,话也说得很重了。王吉的涵养极好,丝毫不以为意,从容自若地答道:“卓公!听我一言如何?”
卓王孙不答。他还在气头上,虽希望听听王吉说些什么,但不愿表示出合作的态度。
“卓公,你一定听说过‘奇货可居’,奇货之奇,唯慧眼能识。居之于不奇之时,才算本事。卓公货殖世家,三代经营,富甲天下,怎的连这些道理都不明白?”
“不错,我不明白。”卓王孙气鼓鼓地顶了过去,“倒要请教,这与我那不要脸的女儿和你那不要脸的朋友,有何关系?”
“怎说没有关系?你知道我刚才所说的奇货何所指?”
“谁知道你何所指?”
“我是指司马长卿。”
“哈哈!”卓王孙大笑,“你这个出于‘阳翟大贾’的典故,拟于不伦,亏你怎么想来的!”
“卓公莫笑!请容我毕其词!”
于是王吉为司马相如进说词,他指出司马相如的不得意,是因为当今皇帝不好辞赋的缘故。但是当今太子与他父皇的性格,恰好相反,最喜辞赋,一旦接统大位,就是司马相如出头之日。-
“卓公,你可知道,致秦富强的商鞅,与长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