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首先惊呼,接着,四五个戏水少年,迅即围了上来,合力把他救上岸。有懂得急救的人,赶快找来一口大铁锅,把他俯卧在上面,肚腹抵着锅底,头部下垂,轻轻压看他的后背,口中却并没有多少水流出来。
“这样不行!”有个三十岁左右,儒士打扮的人说,“这人不像是溺死的,怕是一时昏厥。”说着,蹲了下来,伸手探一探郑徽的胸膛,又说:“不要紧,找碗热汤灌下去,就可以醒过来。”
于是有人去弄姜汤,有人把郑徽扶起来倚坐着。那儒士打扮的人,细看着郑徽的脸,忽然诧异地说:“这不是荥阳郑某?”
“怎么?你认识他?”旁观的人纷纷发问。
“且先把他救醒了再说。”
一碗姜汤灌了下去,郑徽悠悠醒转,他的脑中还是昏昏沉沉地。想死不死,在他仍是极大的恨事;同时也羞于见人,懒得说话,所以仍旧把眼睛闭上了。
“郑兄!”那儒士打扮的人,摇着他的身子问:“你还认识我吗?”
郑徽睁开眼来看了一下,晕眩得很厉害,认不真切,只觉得仿佛见过,便有气无力地答道:“面善得很。”说完,他又把眼睛闭上了。
“我叫刘伯守,家父上宏下藻;你该记得了吧?”
“喔!”郑徽算是遇到了一个有渊源的人,略感欣喜,相继而来的,却是更多的羞惭,不愿多说话,只挣扎着想离开这个众目昭彰之地。
“郑兄,现在住哪里?我送你回家。”
“我无家可归了。”他低低地答说。
“噢——”刘伯守踌躇了一会儿说:“那么先到寒舍暂住一住再说。”
郑徽无力拒绝。让刘伯守找了辆车来,载着他回到布政坊刘家,被安置在他从前所住的那间屋子中。沐浴、更衣,喝了一盏热汤,精神稍微振作了些。
“郑兄什么事想不开,走上这条绝路?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