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稍得助力而已,你何必如此坚拒?”韦庆度说。
“这一说就更不必多此一举了。”郑徽答道:“每年上千人考,所取者不过二三十名;朱赞那一棚,想来百把人总有,哪来那么多进士给他们去中?所以照我看,拉人入棚无非是找人抬舆而已。”
“你要是入了棚,当然是舆中人。”
韦庆度的话很率直,郑徽倒不忍再说讥讽的话了,只这样回答:“人各有志,祝三,你不必再劝我了!”
“好的,我不再多说了。定谟,”韦庆度忽然举杯相敬,“老实说吧,你不愿入棚,反叫我佩服。”
“十五郎,你的话前后不符啊!”阿娃插口说道:“你劝人入棚,人家拒绝了你,你反佩服;这样说来,要是入了棚,你倒不佩服了?这话怎么说得通?”
“阿娃真行,话里的漏洞都叫你捉住了。”韦庆度答道:“劝人家入棚,是受朱赞所托;不赞成人家入棚,是我的本心。”
“既然你也不赞成,为什么你又跟着朱赞走呢?”
“这就是我跟你的一郎不同的地方——我们处境不同。你知道的,我的性子爱活动,交游很杂,拉拉扯扯的关系把我束缚得身不由主。像这种说正经又不正经,说不正经又像正经的事,别人要我凑个热闹,无论如何不能板起脸来说个‘不’字。不像定谟,洒洒脱脱,一无羁绊;明年凭真才实学,荣登上第,这才心安理得,有个意思!”
“是啊!”阿娃同情地说:“十五郎,我替你委屈,你又不是肚子裹火烛小心的草包;跟他们一起趟浑水,将来说起来也不光采!”
“没有办法!”韦庆度苦笑道:“就怕趟了一道浑水,依然下第,那才真叫冤呢!”
“既然如此,我倒有个主意。不知道行不行?”
“不管。”郑徽接口催促:“你先说出来再讲!”
阿娃的意思是要韦庆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