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在这里。”
“怎么?”
“那是八年前的事,一找找了两个月,‘长安居、大不易’,住在东市旅馆里。眼看盘缠花完,要流落在长安了,我叔叔还是不死心,每天带着我在平康坊大街小巷,走来走去;走累了,随便在人家门口坐下,吃两个随身所带的冷馍,就算一餐。一天中午,正坐在一家人家的台阶上吃馍,听见有女人的声音说:‘这么硬的馍干啃怎么行?来,你们进来,我给点汤你们喝。’抬头一看,是个头白如银的……”
“这不用说,是姥姥?”郑徽打断她的话问。
“对了。当时姥姥把我们领了进去,好好请我们吃了顿饭。吃完,她问我叔叔,说是常看见我们在平康坊徘徊,是为了什么?叔叔说了实话,姥姥又问我婶母的模样,问清了以后,她想了半天,断言平康坊没有这个人,叫我叔叔不要枉费工夫去找了!”
“你叔叔怎么说?还是不死心?”
“不死心又怎么办?我叔叔淌着眼泪说,现在进退两难,想回去连盘缠都没有,自己做事太卤莽,懊悔已经嫌迟。姥姥沉吟了好一会儿说:‘我倒有个主意,不知道行不行?姑且说出来大家商量!’这个主意是什么,你可以猜想得到的。”
“嗯!”郑徽点点头:“你说你的!”
“姥姥说:‘你现在光身一个人,带着个半大不小的侄女儿,也是个累;我又无儿无女,不如让我认她作个女儿。我送你几贯钱,除了盘缠,回家还可以做个小买卖,你看怎么样?’我叔叔迟疑着不知道怎么办?我就开口说:‘叔叔,这个主意好,你答应了吧!’”
“是你自己愿意的?”郑徽惊奇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