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。不过,将军,这一谈,机密可能会泄漏出去。”
“不要紧,”延信答说,“我会格外叮嘱。他不会不知军法森严。”
于是,一天深夜,延信将赵守信唤进帐来,在座的只有一个椎椎。由他作了任务说明。延信问道:“你自觉如何?这是绝不可勉强的事,你有一分把握,说一分话,倘或不愿,我决不怪你。”
“将军,这样说,”赵守信笑道,“我不愿也愿意了。”
“你是有把握?”
“还很难说。”赵守信想了一下问说,“我先要请将军示下,如果此去不成功,会有什么坏处?”
这会有什么坏处?谁都想不出。“只有一样坏处。”延信答说,“你的一条命会不保。”
“那,将军就不必问我有几分把握了!最坏也不过送一条命而已。”
延信与椎椎都不由得肃然起敬。赵守信不但为国勇于捐躯,忠勇可佩。最难得的是他那种平静无事的态度,真个勘透生死关头,有着从容就战的至高修养。
“他这话说得再透彻没有了。”延信向椎椎说,“就这么办吧!”
“是!”
“你听见了?”延信抚着赵守信的背说,“我现在相信你有八成会成功。”
“将军,成功,是不是有赏?”
“那何消说得?”
“赏什么呢,将军?”赵守信微笑着说,“最好先告诉我。”
延信从他那略带诡秘的笑容中,恍然有悟,拍拍他的背说:“你是看上了我那匹桃花浪。只要你成功,我一定赏你,不过要等班师以后。”
“当然!当然!”赵守信跪侧拜谢,“将军厚赐,我一定能够领受。”
于是赵守信由椎椎带了去,将此行的道路险易、敌方布置,以及如何趋避等等必须了解的情况,悉心教导。同时延信备了招降的书信,与一袋价值不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