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们再见面。”
等阿狗退下去,胡宗宪为了赵文华有此无端用兵的疑点,大上心事,无法入睡,索性将徐文长请了来作长夜之饮。两人低斟密酌,商定了两个处置的办法:一和婉;一强硬。只等旗牌复了命,便可在两计之中,择一而行。
黎明时分,旗牌来报,果不起然,赵文华已有密扎下达驻札松江的部队,待命行动。密札中特别提示,多备长枪、弓箭。显然的,这是预备对付倭刀。
“娘杀个!”徐文长骂道:“伊真来笃变死哉!拨伊三分颜色看看。”
胡宗宪点点头,从容起身,关照备轿,去看赵文华。
“华公,我前来复命。交下来的谍报,我仔细查过了,并无其事。”
“呃,”赵文华说,“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”
“不然!”胡宗宪立即接口,语气很硬,“其中还有阴谋。”
“阴谋!”赵文华神气一变,有些紧张了,“汝贞,是何阴谋?”
“陈东手下有个头目,无恶不作,包藏祸心!他跟倭人清水有私怨,想借刀杀人,这倒是小事。最堪痛恨的是伪造谍报、散布谣言,打算煽动官军,包围待遣的倭人,尽数歼灭。这一来大动干戈,势必激出极大的变故;把已经平靖的局面,重新打翻,其患不小。至于糜烂地方,犹其余事。”
赵文华一愣,不便明言,这正是自己的主意,只好这样答说:“不见得吧?”
不敢承认,便表示他色厉内荏。胡宗宪看穿了他的本心,话就更好说了,“华公,我接到报告,驻松江的部队,颇受蛊惑,准备有所行动,而且假托华公的命令。华公!”他提出警告,“心所谓危,不敢不言。如果真个有此轻举妄动,只恐于华公的前程有碍!当然,我的首领,亦只怕难保。”
这几句话,赵文华入耳心惊,却还强笑道:“何至于如此?”
“何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