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我们俩,内人听不懂我们的话,我们可以吐一吐肺腑之言。”
“好!彼此至诚相见!”
说着,他伸出小指来。阿狗也伸出小指勾了勾,照习俗作了互信的承诺,随即道入正题。
“我在信上问小尤,陈东不会回来了,他知道不知道。其实陈东是要回来的,不过,宁愿他不回来,一来又是一场灾难。”
神情恬适的张怀,一听这话,大为紧张,“这是什么道理?”他问,“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?”
“这说来就话长了。你吃酒,听我细细告诉你。”
阿狗从江稻生之死谈起,一直讲到小尤对罗龙文的不满。不过中间略去了最紧要的一段,就是陈可已受密计,一到九州自能突出不意地制服陈东。
张怀衔杯倾听,惊异之情,溢于词色。听完沉思了好一会,方始开口发问。
“这些情形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我听我们头儿说的。”阿狗答说,“如今,你们头大概也知道这回事了。”
“还有谁?叶老麻知道不知道?”
“这倒难说。张大哥,”阿狗考虑了一下,终于半想说而心存顾忌的一句话吐露了,“我们不必管他们!在乍浦,我们头儿跟你们头儿在一起;这里,我跟你在一起。”
这就尽在不言中!张怀悚然动容,接着站起身来,绕屋徘徊。这使得阿狗也有些紧张了,一连喝了好几口酒,壮自己的胆。
张怀紧闭着嘴又坐了下来,用嘶哑的声音问道:“你是说,我们是生死在一起
了?”
“是的!可以这么说。”
到此地步,阿狗不能不撒谎。“我们头儿告诉我,张某人是老洪手下最能干、最靠得住的人,老洪只要有一句、半句话,他就都会照老洪的意思去做。我们头儿又跟我说,张某人比你高明,你只要拿实情跟他说明,人家自会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