误了大事。”
“这话不错。”洪东冈帮罗龙文调停,“大家谈正经事吧!”
“好!谈正事。”叶麻听劝,但仍有些悻悻然的神色。
“罗师爷,”陈东问道,“你说胡总督已经接受我们的要求了,这话是怎么说?”
“信里不写明了,他只等我一句话就照办。我仍旧维持原议。”罗龙文答说,“现在责任都在我身上,我一定对得起各位。将来就算出了什么小小的乱子,我也认了。”
“这话就不对了!罗师爷好像也不大相信我们,能够约束倭人。”
“话不是这么说!”罗龙文使劲摇着头,“我相信各位与不相信各位的部下,是两回事。”
“怎么叫两回事?”
“是啊!”叶麻也说,“不相信我们的部下,就是不相信我们,那是一回事。”
“两回事!”罗龙文的声音很坚决,也很从容,“一个人的相信别人,靠自己的见闻。我跟各位相处了这些日子,知道各位都是血性汉子,说一句,算一句。可是各位的部下,我没有见过,纪律如何,不得而知。说句实话,各位的部下,以利相结,到底不是操练过的官军,知道什么叫纪律?若各位在那里约束,当然可以放心;倘或各位不在那里,各位的部下,是不是能够约束自身,或者出了什么意外,有应变的能力,那就很难说了。”
这番解释很婉转,但也很透彻。叶麻哑口无言,因为自己想一想,对部下确是没有把握。其他的人,亦有类似的想法,唯独陈东是例外。
“我的部下,罗师爷,你尽可以相信。我叫吴四带领;他带跟我亲自带是一样的。”陈东答说:“吴四去监工,今天气满,明天就可以回来了。”
“那好!”罗龙文问坐在陈东旁边的洪东冈:“老洪,你怎么样?”
“我的人不行!一定要我自己看着,不然就会不安分,出花样。”